“拆二代”分两极 有人“坐吃山空”有人创业打拼
面对“从天而降”的财富,“拆二代”们分为两极:
有人在迷茫中“坐吃山空”,有人则靠自己的双手打拼奋斗
大多数人更愿意为下一代的教育投资,寻找与城市接轨的真正出路
万贯“拆”财比不上子女成才
当同龄人还在为一套不足100平方米的房子起早贪黑工作时,他们名下已有了好几套住房;当别人拿到驾照却只能揣在口袋里时,他们已经换了好几辆车。
一夜富起来的“拆二代”们,如何打理这些“从天而降”的财富?
迷茫篇
近30岁的他,还是一名“宅男”
吴蒙原先住在郑州的都市村庄老鸦陈,拆迁之后,家里分了几套房子,房租足够养活家人。28岁的他每天在家炒炒股,上上淘宝,是一名标准的“宅男”。
朋友找他做生意,他觉得自己做不来;给他介绍过几份工作,工地上的他觉得脏,公司里的他觉得不自由,慢慢地也没人给他介绍工作了。
现在的吴蒙过得很惬意,但也很迷茫,“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,但是我目前找不到啥突破口。”
和吴蒙一样迷茫的,还有给一家公司老总开车的孙军。
今年23岁的他,家住郑州市航空港区薛店村,航空港区的建设占用了他家的地和房子,赔偿费很可观。家里给他买了车,他开着车去给公司老板当司机,而他的车比老板的还好,没多久,老板把他辞退了。
为逼父买豪车,他喝下毒药
如果仅仅是无所事事,也许还不会让家人那么伤心。最让人提起来就当成“负面典型”的,就是一部分挥霍家产的“拆二代”。
袁伟家住郑州市区西边的一个都市村庄。近几年拆迁赔了不少房子,他父亲做医疗器械生意,家里可称得上是村里的首富。
“前两年,他要买一辆价值100万元左右的‘卡宴’,他父亲不给他买。”袁伟的朋友张先生说,为这事儿,他跟父亲闹了很久。
父子吵架的结果就是,袁伟一气之下喝了毒药。抢救过来之后,袁伟的父亲只好给他买了一辆“卡宴”。
“他就这么一个孩儿,能怎么办呢?”张先生说,袁伟一直没有什么正式工作。“钱花完了,有家人给他拿呢。”
为了让袁伟早点收心,家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在银行工作的女友。“那女的长得很漂亮,家境也很好,俩人很快结了婚。”
去年,这个女孩儿跟袁伟离婚了,原因是袁伟经常不回家,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。
奋斗篇
学历不高的他们选择了自主创业
与以上案例相反,河南商报记者在采访中发现,大多数“拆二代”很崇尚个人奋斗。
在房子拆迁之前,他们的父辈一般都很勤俭,他们也经历过苦日子。在他们看来,多少家产也经不住坐吃山空,“家有百万不如有个破店”。
一些学历较低的“拆二代”,会考虑找个对技能要求不高的工作,哪怕每个月收入一两千元,也算有个正经营生;而大多数人,会选择创业开店,一般会选择饭店、洗车行、网吧等。
张秀是郑东新区十里铺的居民,分了几套房子后,她租出去了一套,自己还开了一个洗衣店。张秀说,很多村里人都自己开旅馆,而她则一门心思打理洗衣店,“天天闲着搓麻将可不是正事儿”。
有了高学历,他们倾向于个人奋斗
更多学历高、已经走出去的“拆二代”,更倾向于自己打拼,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党力力家住郑州市侯寨乡,拆迁后,他们一家会分到5套房子。
今年27岁的她,到夏天就会拿到中山大学的硕士学位证书。党力力想回郑州发展,过完年,她就每天奔走在郑州市的各个人才交流中心,希望谋得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。
其实党力力家里的条件一直很不错,父母都有工作,但她说:“人活着,总要有个奔头,为自己喜欢的事多拼拼总没错。”
和党力力不同,家住郑州燕庄的女孩王新在上海读完硕士以后,在当地一所中学当英语老师,每周末去培训学校兼职代课,寒暑假会跟着公益组织去山区支教。
王新说,她喜欢外面的世界,也很感谢家里给自己提供的经济支持,这让她在追逐梦想的路上没有后顾之忧。
声音
为下一代的教育投资,才是“拆二代”的出路
让孩子接受好的教育,在“拆二代”们看来,这才是和城市接轨的真正出路。
郑州市最有代表性的城中村陈寨,刚刚富起来时,因为村民整体教育水平低,村里就鼓励上学,凡是考上大学的,每人补助两万元;凡是能出国留学的,每人补助5万到7万元,那几年村里出了十多个留学生。
年轻的“拆二代”们,因为结婚较早,不少已经有了孩子。在他们看来,钱花到孩子的教育上,才是正经地方。
30岁的李昂,家里的房子位于郑州市西郊,今年要拆了,届时每人可分到一套150平方米的房子,外加30平方米的商铺。
李昂初中毕业后当了几年兵,回来之后,跟着亲戚在工地干活。李昂说,这些房子的房租足够家人生活,而他不想就这么下去。
李昂的孩子今年两岁半了,提起孩子,他说:“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,没啥学问,但是我一定得让我儿子好好读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