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大鸣:城市男女合租的尴尬何时才能结束?

评论北青网置业综合2014-04-02 11:29:59
提要:大城市房租贵,特别是上海、北京一线大城市。现在的保障房对于没有户籍的外来务工者是一点关系也没有。

大城市房租贵,特别是上海、北京一线大城市。现在的保障房对于没有户籍的外来务工者是一点关系也没有。有一个打工小伙子对我说,为了省钱与一位比他大几岁打工妹合租一间屋子,屋子很小只能容纳一只床。他们俩每人一个被子睡在一张床上,安然无事,已相处几个月了,他们之间也没有发生什么关系。

对于这两位年轻的朋友来说,一时没有什么“关系”,很难保障长期相处不会发生一些什么尴尬的事情。况且生活在这样的状态下群体,其生活幸福指数可想而知。

房租贵对城市来说,会产生很大的困难,特别是动力丧失的问题。如果一个城市的房租成本过高,会挤出很多劳动者和人才。去年有人发出逃离北上广的概念,就是这种困难的集中反映。生活成本的上升和企业用工成本的上升,会导致城市丧失竞争力。西方发达国家的人力成本比较高,导致其产品遭遇新兴经济体的挑战。

在上海这样的大城市,一个白领就算年薪十万,日子过得还是紧巴巴的,积累了几年买房还是成问题,因为一般白领在这样的城市,生活支出很大,一般的房租支出可能就有两三万元。对于打工仔来说,就只能选择房租便宜质量差一点房子来租。那个与女孩合租的小伙子,还算比较好的,事实上就连这样的合租,在法律上都是不允许的。

前些年上海禁止群租,而且查得比较紧。群租会产生以下几个问题:比如增加了小区的管理负担、影响了邻里生活、安全存在隐患。但是,在现实中,一些打工仔和打工妹,刚毕业的大学生,一些暂时丧失工作的白领,群租现象是很普遍的。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,问题是,如果不去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,连这种合理性都不允许存在的话,就会制造很大的问题。

上海早就有“七十二家房客”,这本质上也就是“群租”。1949年初,上海某弄堂一幢石库门房子内,住着大饼摊的老山东、苏州老裁缝、洗衣作坊小宁波、小热昏杜福林、卖香烟的杨老头、小皮匠、歌女韩师母、金医生等“七十二家”房客。他们的居住是“房间小的像白鸽笼,房客都像进牢笼”。这些小人物的命运,搬到银幕上,成就了1973年香港最卖座电影《七十二家房客》。从现代社会来看,现代的“蚁族”也是群租的主要群体,他们没钱买房,也没钱租房,他们要在城市里顽强的生存下来,群租实质上成了接纳他们的临时居所。即使是去年有逃离北上广的说法,但中小城市的房租也在涨,而且社会关系更为复杂,一个萝卜一个坑,很多位置已经被拼爹一族占领,因此,这些所谓的逃离北上广潮流又被玻璃门挤回来。

人人都知道群租不舒服,条件不好而且安全成问题,但是,如果眼光仅仅向上看,不去关注现实的存在的问题,群租禁令很可能就变质了,成为不合现实的“恶法”,这与出台的政策目的是背道而驰的。合理引导群租,监管好二房东的恶劣行为,以及出台相应的规则避免房东恶性涨价,才是治理群租现象的重要保障。

当然,我们更关注的是公租房保障对象能够在范围上覆盖农民工。上海的公租房不仅仅在量上远远不够,而且在机制上有很大的漏洞。前段时间,上海首批两个市筹公租房项目“试水”入市,首期申请率为四成,租金过高、交通不便、申请条件过分严格以及其他费用过高是导致公租房受冷的原因。事实上,公租房可能会变成第二个廉租房,原因在于其运营机制可能不太符合市场规则,其后劲值得怀疑。但是,无论如何,政府收取大量的土地出让金和税费,用于建设保障房的资金还是太少,这两年政府大量补课,但是,毕竟还是不能满足市场需求。如果政府公租房有新加坡组屋一半好,那么,群租现象会得到很大遏制。政府不能满足的,最终还得靠市场来解决。

我们在呼吁政府要关注群租蚁族的生存状态的同时,身处于这些状况的朋友们也不要气馁,还是要通过奋斗积极改变命运。男女合租的尴尬何时才能结束,这是值得全社会反思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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